第129章 你都付出了什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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鳳傲月這一聲，可恍若真的是在稱呼情郎一樣。
方殃積蓄了許多許多的力量，這會兒若真的想要反抗，也不是不可以。
但是，鳳傲月停留在他臉頰上的那一只手，真的是太溫柔，太溫柔了，溫柔到他根本不想要避開。
“你這一張臉，曾經可真的是迷得我暈頭轉向的啊。”
她頓了頓，親了親那張完美臉頰的薄唇，粉舌刺入，才又妖氣的說道：“哪怕是現在，我再對上你這張臉，依舊會心動不已。”
果真是愛美之心，人皆有之啊。饒是她依然會被男色所惑。
“月兒，你是真的要繼續？”
如此親密的碰觸，緊靠在一起，貼近的時候百般溫柔。
方殃委實有些舍不得身上的人停下來。可不停下來，實在是不可以啊。
“老娘搞了這麽多的動作，如果不是為了跟你接下來的事情，做這些做什麽？我有病哦？”
她只有盯著這張臉的時候，才可以麻痹自己，才能夠會有繼續下去的欲望，否則，壓根就不想要動。
此刻，她已經拉扯下了方殃的衣服，打算直接到最後一步。纏綿什麽的，她根本就不想。
然而，眼見著她馬上就要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，方殃忽然翻身起來了。
“月兒，我說了，我不會同你做那樣的事情的。哪怕你在我身上下了那種藥，我依然可以用內力將藥逼出去，所以，我們現在還是好好睡覺吧。”
方殃差點兒就忍不住了，但是，最終的最終，他還是忍住了啊。忍住沒有做那樣的事情。
“舞草尼瑪，姓方的，你如果不願意，要逼出藥去，那你就應該一早就這麽做，現在才反抗幹什麽？”
害得她忍著不舒服，觸碰了他那麽長的時間。這人怎麽能夠這麽變態？
“月兒啊，我如果一早就反抗了，剛剛你還會對我那麽溫柔嗎？還會願意主動碰我嗎？”
想來，怕是不願意的吧。
“算你牛！不過，方殃，你要明白，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將藥逼出來。你懂我的意思嗎？”
你方殃忍一忍也就可以過去了。但是她鳳傲月不行啊。
此一回，方殃不由得觸碰了一下鳳傲月的肌膚，發現她的肌膚還真的是滾燙到不行。
“月兒，你這是何必呢？何必這樣折騰自己呢？以後，不要這麽傻了。我去替你把白語叫來吧。”
鳳傲月身上這藥必須得解了。雖然跟白語在一起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的內力怕是又要增加，但是這總好過去叫別的人來觸碰鳳傲月吧。
這種事情，僅僅是想一下，就足夠的讓他覺得不舒服了，所以，他是斷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。
“方殃，我現在這樣的情況下，你都還能夠忍得住不碰我。你知道這證明了什麽嗎？”
她的手揪著方殃的脖子，問得咄咄逼人？
“月兒，你知道的，我一貫就不太擅長猜測你的心思。”
以前，他跟月兒還好的時候，他就弄不懂為什麽鳳傲月會動不動的心情不好。現在，就更是看不懂了。
這個女人，用同一個靈魂，在經歷過三世之後，顯然已經更加難懂了。
“因為你根本還跟以前一樣冰冷無情，鐵石心腸，而且，你從來沒有愛過我。”
鳳傲月說這個話的時候，還是顯得有些悲傷的。
方殃把她抱起，旋即說：“月兒，我看你也不大想等太久，我就直接把你抱到白語那兒去吧。一會兒我再帶你回來。”
她在說什麽？
他假裝沒有聽見好了。
什麽鐵石心腸冷酷無情？他明明愛她那麽深。
方殃抱著鳳傲月推開了白語的門。
白語原本就沒有睡著，這會兒看著眼前的情況，瞬間明白，他的藥，在方殃的身上，還是沒有起到一點兒作用。
“白公子，收了你的那些小心思，往後不要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。你若是想要月兒好好的，就安份點。現下……我把她給你。”
說完，他把鳳傲月往白語懷裏一送，直接走了出去。
門再次被關上。
白語說：“傲月妹妹，你感覺怎麽樣？還好不好？”
他弄的藥是烈性的，原本以為會全部到方殃身上去。哪兒知道……
鳳傲月迫不及待的就去拉扯他的腰帶，然後說：“快些不要說其他的廢話了。要我，馬上……”
她已經到了快要崩潰失去理智的邊緣了。
雖說在白語這兒左右都是無所的，但是，失去理智，自個兒無法掌控自個兒的感覺，會很崩潰的。
“你別著急，我這就……這就要你……”
說來，他又何嘗不是對鳳傲月的身子懷念久遠？
緊緊癡纏在一起的身體，從他的身上，轉移到她身上的力量。
白語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她將自己身上的內力拿走的，甚至，他還覺得越多越好。鳳傲月從自個兒身上拿走的力量，越多越好。
鳳傲月沒有跟她客氣，現下是盡了最大的權利，本著能夠轉移多少，那就轉移多少的想法在弄。
等到藥力全部散去，鳳傲月尋思著白語身上的力量也不能夠轉移了，兩個人才躺在一個被窩裏說話。
他肩頭上的這個女人，終於，如現在這般靠在他的身上了。他想自己真的是很幸福啊。
“這一次我們失敗了，想來斷然不能夠再繼續用這個法子了。方殃肯定是會開始很小心了。”
她像是一只弱小的動物般窩在他的懷裏。
白語拂動了一下她的頭發，旋即說：“這次若是不行，我們下次再繼續也就是了。換個法子就好。”
“嗯，下次，我們一定要把所有問題都考慮清楚了之後再行動。”
大宣五年，三月二十。
瞑聖親自叫上了九千歲：“我們可以去尋月兒的蹤跡了。”
他的人，已經分很明確的進到了方殃的地盤上。
當然了。那些人，可能註定是要消失的了。
但是，他已經可以憑借這個，找到傲月了。
“那我們現在趕緊走吧。”
這些天，他明明就想要去蹲點的，但是為了避免方殃發現，他楞是忍了下來，沒敢那麽做。
現在，總算是可以暫時什麽都不用管，至行動就好了。如此，他哪兒還會願意停留。
縱然是說不怕方殃發現，但是他們依舊是趁著夜色才出門的。
兩個人停下來的地方，有三條河流交匯成一條。
“這兒是哪兒？”
九千歲看著此地紅色河水，飛快的警惕了起來。
他要救人，那麽，這會兒就不能夠耽擱時間。
“三境交界處。赤水河。”
瞑聖知道，這兒，就是那方殃的老巢。
“傲月就在這兒嗎？”
九千歲現在滿腦子想的人就只有鳳傲月，現在也就只是想要她的蹤跡。
“線索在這兒就斷了。這裏是方殃的老巢，如果我們要找到他的話，可能還需要花費一點兒時間。”
瞑聖已經沒有再用自己手中的蠱來找人了，而是換了一個別的方法。
他手裏拿的是一個羅盤：“現在只有通過羅盤來尋找了。這是特制的羅盤，只要有修建府邸的痕跡，就一定可以通過這個羅盤來找到。”
越是臨近，便越是覺得可能會有危險降臨。
“行吧，現在總比之前一點兒方向都沒有要好得多。”
“別掉以輕心，現在我們人到了這兒，肯定已經驚動方殃了，如果這種時候，我們不調派一些將士過來，就很容易被絕殺。”
“我已經調了人來了。務必是會讓方殃動不了我們的。就算要動，也要……”
“嗯。今日我們現在這兒休息一晚。”
他們今天已經趕了一天的路了。該休息一下了。
等到他們坐下來之後，赤水河上赫然飄來了布條。
九千歲將那布條給分撈了起來，放在手心裏收了起來。
“我們能不能用同樣的法子，和府邸裏的人傳遞消息？”
九千歲拿著布條，起了跟鳳傲月互通消息的心思。
“最好還是別那麽做。這種時候，只有她的消息能夠傳出，我們不要有什麽動作比較好。”
打草驚蛇這幾個字，壓根不是說著玩兒而已。
交界處，府邸內。
書房裏。
方殃的親隨說道：“尊主，瞑聖和九千歲的人已經找到赤水河來了。”
說來，這地方雖然隱蔽，但是瞑聖既然已經找到了赤水河來，那麽想要更進一步的找到他們的府邸，應該是不需要太長時間的。
“等三更時分，派一些人過去給他們添一些麻煩吧。”
他可不指望自己手底下的人能夠要了瞑聖和白語的命。
就算是他自己都要不了瞑聖的命，更何況還是一堆渣渣。
他現在要做的是拖延時間。得讓瞑聖找到鳳傲月之前讓她想起所有的事情，並且和她做男女歡好之事兒。
“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“月兒在什麽地方？”
方殃覺得，他沒有時間讓鳳傲月緩著了。
“在桃林。”
果然是愛桃花啊。
“行了，你下去吧，本尊去一趟桃林。”
桃林內。
鳳傲月正在小心翼翼的繪制這個府邸的地圖。猛然，她聽見了身後有人正在朝她走來。
故而，她快速停了下來。
“月兒這般喜歡桃花，我之前特意讓人為你縫制的桃花衣如何不穿呢？”
那是用上等面料做成，其上繡著成片成片的桃花。刺繡的繡娘有著無人能敵的高超手藝，讓那桃花栩栩如生的。
“再好的東西，你送的，我都不喜歡。”
鳳傲月絕對不是傲嬌而已，那些情緒，就仿佛已經是刻入了她的骨子裏。
說來，方殃說的那個桃花服，她是看見了的。那衣裳華美好看，而且有著桃花的萬千妖媚，她本來應該特別特別的喜歡才對。而且，還是不管送這個衣服給她的人是誰，都會喜歡。
然而，她卻在知道這個衣服是方殃送的時候，直接扔了。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。對了，忘了告訴你，瞑聖和九千歲已經找到赤水河邊來了。也就是說，只要他們再往前一些，就能夠找到你了。”
方殃很平靜的敘述著這個事情。所以鳳傲月知道，方殃現在應該是不怕他們來的。
“哦？那你還不趕緊收拾東西，帶著你手底下那些最得力的幹將，趕緊逃。”
她不是譏諷他，而是真的覺得，方殃這次是犯了眾怒了。
“我之後肯定是要離開的。不過，在那之前，我得讓你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回憶起來啊。月兒，我知道你現在身體其實很弱，更多的委屈可能承受不住。但是，今天我們再來聽一次引魂好嗎？”
方殃根本就不是在跟鳳傲月商量。畢竟，如果是商量的話，這會兒他就不應該把笛子拿來。
“好啊。你在這兒稍微等我一下，我一會兒就來。”
“好。”
他只道鳳傲月是聰明，知道逃不過，所以不抵抗。
但他不知道，鳳傲月現在的心思是你不讓我好過，老娘也不要你好過。
來啊，互相傷害啊。
鳳傲月離開並不是去做了別的事情，而是去弄了一支笛子。
“來吧，阿殃，我都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你會吹曲子，難道老娘不會吹嗎？
方殃知道，一會兒自己應該要頭疼了。不過，他覺得真的沒關系的。畢竟，鳳傲月手裏拿的，並不是鳳骨笛。
雖然普通的笛子也是有效果的，但是和鳳骨笛比起來，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。
“好吧。”
一時之間，兩個人都吹起了笛子。
大家吹的都是不同的曲子，但其目地卻是該死的相似。
嗯，你不讓我好過，我也不讓你好過。
當夜，鳳傲月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赤水河旁，方殃的人對上九千歲和瞑聖。
九千歲見到那些人，純粹是屠殺。
他現在找不到方殃，沒有辦法出氣，那就直接殺掉這些人出出氣也是好的。
風中都是血腥氣。
瞑聖兀自站在一堆屍體中，面具冷冷，神色冷冷。
他開口說：“九千歲，可以了，我剛剛聽到了引魂曲。我們先跨過這條河，到對岸去吧。”
迷霧屏障，終究要全部退散開去。
“好！我們殺過去。”
方府內，方殃的心情卻是很微妙的。
就在剛剛那一首引魂曲結束的時候，他已經察覺到了。他知道，鳳傲月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。
那麽，沈睡的過去，已經悄然之間蘇醒，現在的聖女，才是月族真正的聖女。
是了，鳳傲月現在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想了起來。
她慢慢醒了過來，一醒來，她就看向了方殃的眼睛。
“阿殃，我知道你要做什麽。但是，如你一般，我他，媽，的現在就算是去死，也不會讓你碰我。”
大家都別想要好過。
她全部事情沒有想起來之前，可能還願意跟他滾上一滾，哪怕是看在方殃那麽好看的一張臉上，也不是不可以原諒。
“月兒，你信麽？你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的。我們該有一個孩子的。你知道的。”
“孩子？我把孩子生下來，然後讓你把孩子練成丹藥麽？那我還要孩子做什麽？”
鳳傲月並不分動粗了，她現在如果是要殺他，肯定是直接弄死。
“月兒啊，你知不知道白語中了我下的蠱毒。沒有我給出的解藥，他會死的。你既然已經幫了他一次了，不如幫到底。”
方殃隱隱感覺到外面的動亂了。
那些人，追來了。這種時候，必須要趕快。要在最快的時間裏，和傲月發生關系。
“我哪怕什麽都沒有做，語哥哥也是不會埋怨我的。他沒有告訴我他中了蠱毒，應該就是不想要讓我為了他做出犧牲。”
她的聲音微涼。
方殃卻是一副我已然知道你所有想法的模樣：“那我就問你，你要不要那個解藥。”
“方殃……你……會生不如死的！”
是！不管這樣的事情再重來多少次，她鳳傲月都不可能不管自己在乎的人。
衣裳在地上堆疊。
鳳傲月是強忍著惡心才跟這個人滾在了一塊兒。
他想要親她，她卻閉緊了自己的嘴。
門外是廝殺聲。
隨著身體的一陣……
方殃松開了她。
“月兒，這些日子，我是委屈你了。現下，我該走了。等你有孕了，我再來找你。”
方殃斷定鳳傲月會懷上。
因為他和她，在進行了那個儀式之後的頭一次，必然是會讓傲月懷孕的。
“你不可能達成所願的。方殃，你絕對不可能達成你所要的一切，我鳳傲月，用性命擔保。”
方殃聽了這個話之後，臉上笑容越發苦澀：“我一貫是知道你不待見我。但是，你和我之間，發生有些事情，卻是必然的。不管你是不是恨我。都一樣的。”
鳳傲月冷冷的遞了一個眼刀過去，旋即說：“去死！”
“我得走了。”
鳳傲月真的快要被這些男人給整瘋了，這些人，一個個的。全都是這樣。
傷害了她之後，就離開。
國師，方殃……
“傲月妹妹，你怎麽樣？”
白語趁著外面戰亂，直接趕到了這兒來。
那會兒，鳳傲月正在給自己穿衣服。
她邪魅微笑的勾動嘴角，旋即說：“沒事兒，我很好。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。倒是你，語哥哥，你被人下了蠱毒，為什麽不告訴我？你是信不過我？還是怎麽的？”
白語：“傲月妹妹，我真的只是不想要你有太多的負擔，更不想要你因為我，有那麽一丁點兒的不舒服。”
鳳傲月輕輕的闖入他的懷抱：“來，張嘴吧。”
白語無措的看著鳳傲月：“為什麽要讓我張嘴。”
“話那麽多做什麽？趕緊張嘴。”
白語此刻再也不敢亂說了，直接按照鳳傲月的吩咐將嘴給張開了。
鳳傲月轉頭就塞了一顆藥丸給他。
“你的蠱毒，解了。”
白語醫術那麽高明，現下自然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好得不行，分明就是已經解毒了才有的樣子。
“傲月妹妹，你是不是為了從他的手裏弄到解藥，才跟他……”
鳳傲月捂住了他的嘴唇：“不要說這些，我不想聽。現在，你抱我起來。我要出去。”
她不想要待在這個房間，只要一想到她跟方殃在這個房間裏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，她就覺得惡心到不行。
“好，我抱你出去。”
她不怕白語因為這些事情而覺得愧疚。原本，這件事情，她就是為了白語犧牲了的。
白語走到前方，便看見了瞑聖和九千歲都在那裏。
“小妖精，本尊可算又見到你了。”
九千歲快速的走到了鳳傲月的面前，直接從白語的手裏搶回了她。
九千歲瘦了，就連臉頰上的肉都少了很多。
“害你擔心了。我可真不是什麽好東西，總是讓人擔心。”
鳳傲月把目光移到了瞑聖的身上。
瞑聖也認真的看了鳳傲月一眼。
“先回去吧。這三境交界處，對你我而言，並不太好。”
“嗯。”
回去的路途上，瞑聖遲疑了片刻，方才問道：“都想起來了？”
鳳傲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，盯著手上的掌紋，旋即說：“是啊，全部都想起來了呢。”
“月兒，不要太難受。過去的事情，都已經過去了。現在，現在好好的，嗯？”
瞑聖把手放在鳳傲月的頭上，輕輕的揉著她的發頂。
“不好。你知道嗎？今天，今天他還逼迫我跟他發生了那種事情。我的肚子裏，會有一個他的孩子。阿聖，我不會讓這個孩子有機會出生的。”
九千歲和白語都不太懂這個事情，故而沒有參與進來。
但是瞑聖就不一樣了。
他像是很久以前抱著小時候的她一樣拍著她的背：“你不想要，那就不要。月兒，你別這樣。嗯？”
鳳傲月在他的懷裏流淚了。
“阿聖啊，你老實告訴我，為了把我的靈魂轉嫁，你付出了一些什麽？我不想要當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。”
瞑聖低頭，把她臉上的眼淚都吻幹：“我不是沈睡了那麽多年麽？直到你第二次醒來。別瞎想了。我很好，你感覺得到的。”
“阿聖，我要殺了方殃。一定要殺了方殃！”
她越來越激動了，越來越。
瞑聖抓著她的手：“好，我幫你，他們也會幫你的。月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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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殃積蓄了許多許多的力量，這會兒若真的想要反抗，也不是不可以。
但是，鳳傲月停留在他臉頰上的那一只手，真的是太溫柔，太溫柔了，溫柔到他根本不想要避開。
“你這一張臉，曾經可真的是迷得我暈頭轉向的啊。”
她頓了頓，親了親那張完美臉頰的薄唇，粉舌刺入，才又妖氣的說道：“哪怕是現在，我再對上你這張臉，依舊會心動不已。”
果真是愛美之心，人皆有之啊。饒是她依然會被男色所惑。
“月兒，你是真的要繼續？”
如此親密的碰觸，緊靠在一起，貼近的時候百般溫柔。
方殃委實有些舍不得身上的人停下來。可不停下來，實在是不可以啊。
“老娘搞了這麽多的動作，如果不是為了跟你接下來的事情，做這些做什麽？我有病哦？”
她只有盯著這張臉的時候，才可以麻痹自己，才能夠會有繼續下去的欲望，否則，壓根就不想要動。
此刻，她已經拉扯下了方殃的衣服，打算直接到最後一步。纏綿什麽的，她根本就不想。
然而，眼見著她馬上就要做到最後一步的時候，方殃忽然翻身起來了。
“月兒，我說了，我不會同你做那樣的事情的。哪怕你在我身上下了那種藥，我依然可以用內力將藥逼出去，所以，我們現在還是好好睡覺吧。”
方殃差點兒就忍不住了，但是，最終的最終，他還是忍住了啊。忍住沒有做那樣的事情。
“舞草尼瑪，姓方的，你如果不願意，要逼出藥去，那你就應該一早就這麽做，現在才反抗幹什麽？”
害得她忍著不舒服，觸碰了他那麽長的時間。這人怎麽能夠這麽變態？
“月兒啊，我如果一早就反抗了，剛剛你還會對我那麽溫柔嗎？還會願意主動碰我嗎？”
想來，怕是不願意的吧。
“算你牛！不過，方殃，你要明白，我可沒有那個本事將藥逼出來。你懂我的意思嗎？”
你方殃忍一忍也就可以過去了。但是她鳳傲月不行啊。
此一回，方殃不由得觸碰了一下鳳傲月的肌膚，發現她的肌膚還真的是滾燙到不行。
“月兒，你這是何必呢？何必這樣折騰自己呢？以後，不要這麽傻了。我去替你把白語叫來吧。”
鳳傲月身上這藥必須得解了。雖然跟白語在一起做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她的內力怕是又要增加，但是這總好過去叫別的人來觸碰鳳傲月吧。
這種事情，僅僅是想一下，就足夠的讓他覺得不舒服了，所以，他是斷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。
“方殃，我現在這樣的情況下，你都還能夠忍得住不碰我。你知道這證明了什麽嗎？”
她的手揪著方殃的脖子，問得咄咄逼人？
“月兒，你知道的，我一貫就不太擅長猜測你的心思。”
以前，他跟月兒還好的時候，他就弄不懂為什麽鳳傲月會動不動的心情不好。現在，就更是看不懂了。
這個女人，用同一個靈魂，在經歷過三世之後，顯然已經更加難懂了。
“因為你根本還跟以前一樣冰冷無情，鐵石心腸，而且，你從來沒有愛過我。”
鳳傲月說這個話的時候，還是顯得有些悲傷的。
方殃把她抱起，旋即說：“月兒，我看你也不大想等太久，我就直接把你抱到白語那兒去吧。一會兒我再帶你回來。”
她在說什麽？
他假裝沒有聽見好了。
什麽鐵石心腸冷酷無情？他明明愛她那麽深。
方殃抱著鳳傲月推開了白語的門。
白語原本就沒有睡著，這會兒看著眼前的情況，瞬間明白，他的藥，在方殃的身上，還是沒有起到一點兒作用。
“白公子，收了你的那些小心思，往後不要再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。你若是想要月兒好好的，就安份點。現下……我把她給你。”
說完，他把鳳傲月往白語懷裏一送，直接走了出去。
門再次被關上。
白語說：“傲月妹妹，你感覺怎麽樣？還好不好？”
他弄的藥是烈性的，原本以為會全部到方殃身上去。哪兒知道……
鳳傲月迫不及待的就去拉扯他的腰帶，然後說：“快些不要說其他的廢話了。要我，馬上……”
她已經到了快要崩潰失去理智的邊緣了。
雖說在白語這兒左右都是無所的，但是，失去理智，自個兒無法掌控自個兒的感覺，會很崩潰的。
“你別著急，我這就……這就要你……”
說來，他又何嘗不是對鳳傲月的身子懷念久遠？
緊緊癡纏在一起的身體，從他的身上，轉移到她身上的力量。
白語是一點兒也不介意她將自己身上的內力拿走的，甚至，他還覺得越多越好。鳳傲月從自個兒身上拿走的力量，越多越好。
鳳傲月沒有跟她客氣，現下是盡了最大的權利，本著能夠轉移多少，那就轉移多少的想法在弄。
等到藥力全部散去，鳳傲月尋思著白語身上的力量也不能夠轉移了，兩個人才躺在一個被窩裏說話。
他肩頭上的這個女人，終於，如現在這般靠在他的身上了。他想自己真的是很幸福啊。
“這一次我們失敗了，想來斷然不能夠再繼續用這個法子了。方殃肯定是會開始很小心了。”
她像是一只弱小的動物般窩在他的懷裏。
白語拂動了一下她的頭發，旋即說：“這次若是不行，我們下次再繼續也就是了。換個法子就好。”
“嗯，下次，我們一定要把所有問題都考慮清楚了之後再行動。”
大宣五年，三月二十。
瞑聖親自叫上了九千歲：“我們可以去尋月兒的蹤跡了。”
他的人，已經分很明確的進到了方殃的地盤上。
當然了。那些人，可能註定是要消失的了。
但是，他已經可以憑借這個，找到傲月了。
“那我們現在趕緊走吧。”
這些天，他明明就想要去蹲點的，但是為了避免方殃發現，他楞是忍了下來，沒敢那麽做。
現在，總算是可以暫時什麽都不用管，至行動就好了。如此，他哪兒還會願意停留。
縱然是說不怕方殃發現，但是他們依舊是趁著夜色才出門的。
兩個人停下來的地方，有三條河流交匯成一條。
“這兒是哪兒？”
九千歲看著此地紅色河水，飛快的警惕了起來。
他要救人，那麽，這會兒就不能夠耽擱時間。
“三境交界處。赤水河。”
瞑聖知道，這兒，就是那方殃的老巢。
“傲月就在這兒嗎？”
九千歲現在滿腦子想的人就只有鳳傲月，現在也就只是想要她的蹤跡。
“線索在這兒就斷了。這裏是方殃的老巢，如果我們要找到他的話，可能還需要花費一點兒時間。”
瞑聖已經沒有再用自己手中的蠱來找人了，而是換了一個別的方法。
他手裏拿的是一個羅盤：“現在只有通過羅盤來尋找了。這是特制的羅盤，只要有修建府邸的痕跡，就一定可以通過這個羅盤來找到。”
越是臨近，便越是覺得可能會有危險降臨。
“行吧，現在總比之前一點兒方向都沒有要好得多。”
“別掉以輕心，現在我們人到了這兒，肯定已經驚動方殃了，如果這種時候，我們不調派一些將士過來，就很容易被絕殺。”
“我已經調了人來了。務必是會讓方殃動不了我們的。就算要動，也要……”
“嗯。今日我們現在這兒休息一晚。”
他們今天已經趕了一天的路了。該休息一下了。
等到他們坐下來之後，赤水河上赫然飄來了布條。
九千歲將那布條給分撈了起來，放在手心裏收了起來。
“我們能不能用同樣的法子，和府邸裏的人傳遞消息？”
九千歲拿著布條，起了跟鳳傲月互通消息的心思。
“最好還是別那麽做。這種時候，只有她的消息能夠傳出，我們不要有什麽動作比較好。”
打草驚蛇這幾個字，壓根不是說著玩兒而已。
交界處，府邸內。
書房裏。
方殃的親隨說道：“尊主，瞑聖和九千歲的人已經找到赤水河來了。”
說來，這地方雖然隱蔽，但是瞑聖既然已經找到了赤水河來，那麽想要更進一步的找到他們的府邸，應該是不需要太長時間的。
“等三更時分，派一些人過去給他們添一些麻煩吧。”
他可不指望自己手底下的人能夠要了瞑聖和白語的命。
就算是他自己都要不了瞑聖的命，更何況還是一堆渣渣。
他現在要做的是拖延時間。得讓瞑聖找到鳳傲月之前讓她想起所有的事情，並且和她做男女歡好之事兒。
“屬下這就去辦。”
“月兒在什麽地方？”
方殃覺得，他沒有時間讓鳳傲月緩著了。
“在桃林。”
果然是愛桃花啊。
“行了，你下去吧，本尊去一趟桃林。”
桃林內。
鳳傲月正在小心翼翼的繪制這個府邸的地圖。猛然，她聽見了身後有人正在朝她走來。
故而，她快速停了下來。
“月兒這般喜歡桃花，我之前特意讓人為你縫制的桃花衣如何不穿呢？”
那是用上等面料做成，其上繡著成片成片的桃花。刺繡的繡娘有著無人能敵的高超手藝，讓那桃花栩栩如生的。
“再好的東西，你送的，我都不喜歡。”
鳳傲月絕對不是傲嬌而已，那些情緒，就仿佛已經是刻入了她的骨子裏。
說來，方殃說的那個桃花服，她是看見了的。那衣裳華美好看，而且有著桃花的萬千妖媚，她本來應該特別特別的喜歡才對。而且，還是不管送這個衣服給她的人是誰，都會喜歡。
然而，她卻在知道這個衣服是方殃送的時候，直接扔了。
“如果是這樣的話，那還真是沒有別的辦法了。對了，忘了告訴你，瞑聖和九千歲已經找到赤水河邊來了。也就是說，只要他們再往前一些，就能夠找到你了。”
方殃很平靜的敘述著這個事情。所以鳳傲月知道，方殃現在應該是不怕他們來的。
“哦？那你還不趕緊收拾東西，帶著你手底下那些最得力的幹將，趕緊逃。”
她不是譏諷他，而是真的覺得，方殃這次是犯了眾怒了。
“我之後肯定是要離開的。不過，在那之前，我得讓你先把所有的事情都回憶起來啊。月兒，我知道你現在身體其實很弱，更多的委屈可能承受不住。但是，今天我們再來聽一次引魂好嗎？”
方殃根本就不是在跟鳳傲月商量。畢竟，如果是商量的話，這會兒他就不應該把笛子拿來。
“好啊。你在這兒稍微等我一下，我一會兒就來。”
“好。”
他只道鳳傲月是聰明，知道逃不過，所以不抵抗。
但他不知道，鳳傲月現在的心思是你不讓我好過，老娘也不要你好過。
來啊，互相傷害啊。
鳳傲月離開並不是去做了別的事情，而是去弄了一支笛子。
“來吧，阿殃，我都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你會吹曲子，難道老娘不會吹嗎？
方殃知道，一會兒自己應該要頭疼了。不過，他覺得真的沒關系的。畢竟，鳳傲月手裏拿的，並不是鳳骨笛。
雖然普通的笛子也是有效果的，但是和鳳骨笛比起來，那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。
“好吧。”
一時之間，兩個人都吹起了笛子。
大家吹的都是不同的曲子，但其目地卻是該死的相似。
嗯，你不讓我好過，我也不讓你好過。
當夜，鳳傲月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赤水河旁，方殃的人對上九千歲和瞑聖。
九千歲見到那些人，純粹是屠殺。
他現在找不到方殃，沒有辦法出氣，那就直接殺掉這些人出出氣也是好的。
風中都是血腥氣。
瞑聖兀自站在一堆屍體中，面具冷冷，神色冷冷。
他開口說：“九千歲，可以了，我剛剛聽到了引魂曲。我們先跨過這條河，到對岸去吧。”
迷霧屏障，終究要全部退散開去。
“好！我們殺過去。”
方府內，方殃的心情卻是很微妙的。
就在剛剛那一首引魂曲結束的時候，他已經察覺到了。他知道，鳳傲月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。
那麽，沈睡的過去，已經悄然之間蘇醒，現在的聖女，才是月族真正的聖女。
是了，鳳傲月現在把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想了起來。
她慢慢醒了過來，一醒來，她就看向了方殃的眼睛。
“阿殃，我知道你要做什麽。但是，如你一般，我他，媽，的現在就算是去死，也不會讓你碰我。”
大家都別想要好過。
她全部事情沒有想起來之前，可能還願意跟他滾上一滾，哪怕是看在方殃那麽好看的一張臉上，也不是不可以原諒。
“月兒，你信麽？你一定會答應我的要求的。我們該有一個孩子的。你知道的。”
“孩子？我把孩子生下來，然後讓你把孩子練成丹藥麽？那我還要孩子做什麽？”
鳳傲月並不分動粗了，她現在如果是要殺他，肯定是直接弄死。
“月兒啊，你知不知道白語中了我下的蠱毒。沒有我給出的解藥，他會死的。你既然已經幫了他一次了，不如幫到底。”
方殃隱隱感覺到外面的動亂了。
那些人，追來了。這種時候，必須要趕快。要在最快的時間裏，和傲月發生關系。
“我哪怕什麽都沒有做，語哥哥也是不會埋怨我的。他沒有告訴我他中了蠱毒，應該就是不想要讓我為了他做出犧牲。”
她的聲音微涼。
方殃卻是一副我已然知道你所有想法的模樣：“那我就問你，你要不要那個解藥。”
“方殃……你……會生不如死的！”
是！不管這樣的事情再重來多少次，她鳳傲月都不可能不管自己在乎的人。
衣裳在地上堆疊。
鳳傲月是強忍著惡心才跟這個人滾在了一塊兒。
他想要親她，她卻閉緊了自己的嘴。
門外是廝殺聲。
隨著身體的一陣……
方殃松開了她。
“月兒，這些日子，我是委屈你了。現下，我該走了。等你有孕了，我再來找你。”
方殃斷定鳳傲月會懷上。
因為他和她，在進行了那個儀式之後的頭一次，必然是會讓傲月懷孕的。
“你不可能達成所願的。方殃，你絕對不可能達成你所要的一切，我鳳傲月，用性命擔保。”
方殃聽了這個話之後，臉上笑容越發苦澀：“我一貫是知道你不待見我。但是，你和我之間，發生有些事情，卻是必然的。不管你是不是恨我。都一樣的。”
鳳傲月冷冷的遞了一個眼刀過去，旋即說：“去死！”
“我得走了。”
鳳傲月真的快要被這些男人給整瘋了，這些人，一個個的。全都是這樣。
傷害了她之後，就離開。
國師，方殃……
“傲月妹妹，你怎麽樣？”
白語趁著外面戰亂，直接趕到了這兒來。
那會兒，鳳傲月正在給自己穿衣服。
她邪魅微笑的勾動嘴角，旋即說：“沒事兒，我很好。不過是被狗咬了一口。倒是你，語哥哥，你被人下了蠱毒，為什麽不告訴我？你是信不過我？還是怎麽的？”
白語：“傲月妹妹，我真的只是不想要你有太多的負擔，更不想要你因為我，有那麽一丁點兒的不舒服。”
鳳傲月輕輕的闖入他的懷抱：“來，張嘴吧。”
白語無措的看著鳳傲月：“為什麽要讓我張嘴。”
“話那麽多做什麽？趕緊張嘴。”
白語此刻再也不敢亂說了，直接按照鳳傲月的吩咐將嘴給張開了。
鳳傲月轉頭就塞了一顆藥丸給他。
“你的蠱毒，解了。”
白語醫術那麽高明，現下自然是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好得不行，分明就是已經解毒了才有的樣子。
“傲月妹妹，你是不是為了從他的手裏弄到解藥，才跟他……”
鳳傲月捂住了他的嘴唇：“不要說這些，我不想聽。現在，你抱我起來。我要出去。”
她不想要待在這個房間，只要一想到她跟方殃在這個房間裏做了這樣那樣的事情，她就覺得惡心到不行。
“好，我抱你出去。”
她不怕白語因為這些事情而覺得愧疚。原本，這件事情，她就是為了白語犧牲了的。
白語走到前方，便看見了瞑聖和九千歲都在那裏。
“小妖精，本尊可算又見到你了。”
九千歲快速的走到了鳳傲月的面前，直接從白語的手裏搶回了她。
九千歲瘦了，就連臉頰上的肉都少了很多。
“害你擔心了。我可真不是什麽好東西，總是讓人擔心。”
鳳傲月把目光移到了瞑聖的身上。
瞑聖也認真的看了鳳傲月一眼。
“先回去吧。這三境交界處，對你我而言，並不太好。”
“嗯。”
回去的路途上，瞑聖遲疑了片刻，方才問道：“都想起來了？”
鳳傲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，盯著手上的掌紋，旋即說：“是啊，全部都想起來了呢。”
“月兒，不要太難受。過去的事情，都已經過去了。現在，現在好好的，嗯？”
瞑聖把手放在鳳傲月的頭上，輕輕的揉著她的發頂。
“不好。你知道嗎？今天，今天他還逼迫我跟他發生了那種事情。我的肚子裏，會有一個他的孩子。阿聖，我不會讓這個孩子有機會出生的。”
九千歲和白語都不太懂這個事情，故而沒有參與進來。
但是瞑聖就不一樣了。
他像是很久以前抱著小時候的她一樣拍著她的背：“你不想要，那就不要。月兒，你別這樣。嗯？”
鳳傲月在他的懷裏流淚了。
“阿聖啊，你老實告訴我，為了把我的靈魂轉嫁，你付出了一些什麽？我不想要當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。”
瞑聖低頭，把她臉上的眼淚都吻幹：“我不是沈睡了那麽多年麽？直到你第二次醒來。別瞎想了。我很好，你感覺得到的。”
“阿聖，我要殺了方殃。一定要殺了方殃！”
她越來越激動了，越來越。
瞑聖抓著她的手：“好，我幫你，他們也會幫你的。月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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